据说,*初发现小东江之美的是个摄影师,那么,他一定是个具有诗意情怀的摄影师。去小东江的前夜,我凌晨1点才睡下,次日4点半挣扎着起床,因为有同行人迟到,以致6点才到达江畔,此时,天已泛白,日头被远山挡住,又因云层厚之缘故,只依稀看得见那隐隐的一个圈圈,边缘不清不楚地悬在那里。
湖南的东江具**置在哪里?江上青雾,如轻纱般弥散开去,却又是结结实实地将这山水这江中小岛这岸畔竹枝笼罩了进去,一切便看上去有些不那么真实,慢慢的,雾的质地越来越厚,几乎连眼帘都要被水汽氤氲了的时候,日光忽然刺破浓雾,那雾便渐渐地收回去,终至一条,闲闲地横在水中,如美人轻轻地将头巾收拢于欣长秀美的颈项间。
湖南的东江美吗?在什么时候去东江*合适?光的参与让雾锁东江由黑白的水墨画里添了几笔淡色的水彩,层次越发丰富起来。这雾,是一阕流淌的宋词,绝句太短,律诗过于规矩严苛,唯有律动性更足的长短句才能体现她的灵动。秋月春风惯常变,不变的是那份始终六如般的风情。
青山如黛,晨清几许中有渔人驾着竹棚小舟幽幽而来,船头挂一红灯笼,于一派云雾中居然有着一种隐喻般点睛的效果。长篙一划,水声欸乃中,波纹渐渐荡了开去,渔翁身披蓑衣,头顶竹笠,悠悠然点着一竿汗烟,不顾岸上人的焦急,自顾自端坐船头吸将起来,吐出的烟于雾之背景上居然是清晰的。待到他吸完,抖擞着立起身子,从船舱中拿出一张渔网,潇洒地抖了几下,忽然向空中抛去,那本来死气沉沉的网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活脱脱地在空中开放,终成一个圆,从远处看去,似乎将渔翁整个人都罩在其中,并*终以这种圆满与江水汇合。白发渔樵江渚上,笑傲了江湖。
更有那着汉服的女子,长发飘飘,衣袂翻飞,于树下轻弹一曲《阳关三叠》,古琴声幽且雅,和那水上的渔夫一静一动俗雅呼应,古意盎然!
在众人的鼓励声中,我跳上了一艘小船,船夫载着我,撑起长篙,悠游在小东江的波心,雾适时再浓,我们向晨雾更青处漫溯;荇草不动,夏虫无声,满载一船的光辉,在光辉斑斓里放歌。但我岂能放歌?悄悄才是别离的笙箫。后来看同行伙伴发过来的照片,我之绿裙与船夫之红衫呼应地居然这般应景,真真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要多美有多美。
小东江的美是显而易见的,只要在每年4-11月的清晨到达,只要不下雨,几乎人人皆可一睹她欲语还休如梦似幻的风采。但是**个发现这些的人,究竟是源于意外还是长时间的坚守与摸索,那就不得而知了。如今,一波又一波的摄影爱好者前赴后继地于日出前赶到那里,举着大大小小的相机霹雳啪啦一通按快门的时候企图用影响留存下小东江之美的时候,这美,于彼时,在当下,我不仅揣测,究竟有几分真正进入了他们的心里呢?
恰如有一个段子说的:假如当年有手机,朱自清大概会打开相机对月按几下快门,然后美图秀秀一番后发上朋友圈,叹一句: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然后,然后就没有《荷塘月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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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如黛,晨清几许中有渔人驾着竹棚小舟幽幽而来,船头挂一红灯笼,于一派云雾中居然有着一种隐喻般点睛的效果。
渔翁身披蓑衣,头顶竹笠,悠悠然点着一竿汗烟,不顾岸上人的焦急,自顾自端坐船头吸将起来,吐出的烟于雾之背景上居然是清晰的。
日头被远山挡住,又因云层厚之缘故,只依稀看得见那隐隐的一个圈圈,边缘不清不楚地悬在那里。
江上青雾,如轻纱般弥散开去,却又是结结实实地将这山水这江中小岛这岸畔竹枝笼罩了进去,一切便看上去有些不那么真实,慢慢的,雾的质地越来越厚,几乎连眼帘都要被水汽氤氲了。
江雾愈浓,那着红衣的渔夫竟如飘渺在烟云缭绕中。
日光忽然刺破浓雾,那雾便渐渐地收回去,终至一条,闲闲地横在水中,如美人轻轻地将头巾收拢于欣长秀美的颈项间。
光的参与让雾锁东江由黑白的水墨画里添了几笔淡色的水彩,层次越发丰富起来。
这雾,是一阕流淌的宋词,绝句太短,律诗过于规矩严苛,唯有律动性更足的长短句才能体现她的灵动。
秋月春风惯常变,不变的是那份始终六如般的风情。
他抖擞着立起身子,从船舱中拿出一张渔网,潇洒地抖了几下,忽然向空中抛去,那本来死气沉沉的网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活脱脱地在空中开放,终成一个圆,从远处看去,似乎将渔翁整个人都罩在其中,并*终以这种圆满与江水汇合。
白发渔樵江渚上,笑傲了江湖。
更有那着汉服的女子,长发飘飘,衣袂翻飞,于树下轻弹一曲《阳关三叠》,古琴声幽且雅,和那水上的渔夫一静一动俗雅呼应,古意盎然!
在众人的鼓励声中,我跳上了一艘小船,船夫载着我,撑起长篙,悠游在小东江的波心。
雾适时再浓,我们向晨雾更青处漫溯;荇草不动,夏虫无声,满载一船的光辉,在光辉斑斓里放歌。但我岂能放歌?悄悄才是别离的笙箫。后来看同行伙伴发过来的照片,我之绿裙与船夫之红衫呼应地居然这般应景,真真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要多美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