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筑城,夜色阑珊之时街上行人已稀,小十字附近的一条背街巷口,还有几位推着板车的叫卖人:新鲜现炒的糖苞谷花,两块*一包咯!
吃粗粮对身体好啊,帮助消化的,我这个苞谷花不含铅。见记者走过去,卖苞谷花的中年男子赶紧介绍。
男子满面烟尘,衣衫单薄,双手漆黑,一口牙齿被反衬得雪白。板车上,除了炒好待卖的苞谷花,还有一架旧式黑色瓦炒锅、鼓风机、备用煤料及高压锅。
儿时排队打苞谷花的记忆开始浮现脑际:一位扛着葫芦一样黑锅的老人,将苞谷变成了金黄色的爆米花,老人是那时*受欢迎的魔术师。
70年代我还是个娃娃的时候,都是些四川人担着炒担来村头加工苞谷花,哪家需要炒的,就提上苞谷去排队,几毛*就可以炒上一锅,这位叫游仁民的炒苞谷花人来自绥阳县,
他回忆,那个时候,*高兴的还是娃娃,围在旁边,等着‘轰'的一声响,冲到热气腾腾的篾筐边*上一把就跑。
在那个物质生活相对贫乏的年代,吃苞谷花还算是**的享受,一般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各家才会舍得拿出几斤攒下的苞谷子来炒。
过年走家窜户拜年时,主人会捧上一捧,炕在*炉边,当作一种款待。那些围坐在炉边嚼着香脆苞谷花的日子,显得格外温馨。
经常围在一旁看,慢慢地对怎么加工也知晓一二了,后来干脆也买回一套设备,学着外地人的样子,在村头炒了起来。游仁民说。
上世纪70年代末,各家并不富裕,平日里炒苞谷花的人很少,挣不了什么*。于是游仁民就农忙时种庄稼,闲时才会在村头架上炒锅。
那时候,一般都是自家带原料,像苞谷、糖精、猪油,要是嫌麻烦了,也可以在我这里买。腊月20到过年那段时间,是生意*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