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湖湘圣地 觅千年岳麓

2011-10-20来源 : 互联网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千年岳麓的旧梦逝去了其年少时期的巧笑倩兮,今日淡淡地回眸这个“湖湘文化圣地,山水洲城奇观”,仍旧牵扯着无数有识之士的心襟。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料我应如是。可是,妩媚动人的岂止是一座山那么简单?院以山名,山因院胜!

  如果山中没有这座学府,如果该学院不在此山上,岳麓山的千年**又该怎么续写?应该是青山给庭院注入了灵性,庭院反过来又给青山带来了活力,二者水**融在一起,共同造就了岳麓山千年依旧的繁华胜景。

  可是惭愧得很,对其*初的印象并非书院,而是爱晚亭的深秋,**陶醉在那铺天盖地的红叶中。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让我如醉如痴到如今。

  一切景语皆情语,所以我总觉得岳麓山也是有性情的,不乏剑胆,还抱有琴心。一方面他有着浓郁的书卷味,琴心一动,让你三月不知肉味,所谓“方今学术源流之盛,未有出湖湘之右”;另一方面他又有着血刚之气,剑胆一指,震撼九州,所谓“无湘不成军”。

  千年前的岳麓山温文尔雅,书生气质略胜一筹;在汹涌澎湃的近代**革命中,他又露出铁骨铮铮的一面。

  千载儒风沁书香

  庭院弦歌一开唱就注定了她的源远流长……

  岳麓山的故事要从上古“神禹开疆”说起,至今山巅之上的禹王碑仍记述着禹帝当年*水的功德。西晋以前,岳麓山已是山野道士修炼的“灵山”,禹王碑下苍篦谷上的“蟒蛇洞”,传言便是当年建观修炼之处,而今天岳麓山顶的云麓道宫更是道家七十二真虚福地之一。

  岳麓山还是湖南*早的佛教活动场所,山腰上的古麓山寺素有“湖湘**道场,汉魏*初名胜”之称。麓山寺比佛教*早传入东吴只晚20年,是佛教入湘的*早遗存。“右军如龙,北海如象”,麓山寺碑作为李北海风格成熟时期的代表作,因“文、书、刻”俱佳,又被称为“三绝碑”。麓山寺内观音阁前的六朝松,相传植于六朝,距今1500余年,是我国有记载现存*古老的罗汉松,至今依然静听梵音,默看人间累世沧桑。

  可以说书院是岳麓山文化的核心部分,其繁荣发展在世界范围来说,都是*一无二无可复制的。似乎她的存在就是让人景仰的,她无需千方百计去寻觅人中之龙,自有程门立雪的故事在这上演,络绎不绝……

  岳麓书院*初创建颇具戏剧性,可以溯本求源到唐末五代战乱时期,当时智睿等两僧崇尚儒道,于是囤地建屋,进行教学,岳麓书院就是在僧人的基础上“因袭増拓”而来。在这里,历史仿佛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儒家书院竟然发轫于两个和尚手端,看似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体现了多元文化的兼容性。

  书院创建于北宋,至南宋时达到鼎盛,元明延续,清代再兴,史上曾七毁七建,几度兴衰,至今还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张栻主持期间的“朱张会讲”。“一时舆马之众,饮池水立涸”,盛况**。当时,湘江、橘洲隔着城南、岳麓两书院。朱张两位**还常常渡江讲学,为了纪念这段千古美谈,此地被命名为朱张渡。

  1507年(正德二年),阳明心学一代宗师王守仁来岳麓讲学,标志着了岳麓书院又一个学术繁荣期的到来。1687年(康熙二十六年)春,康熙帝御书“学达性天”匾额。1744年(乾隆九年),乾隆帝又赐御书“道南正脉”于岳麓,岳麓书院在全国的重要地位再次获得肯定。

  岳麓书院的发展,不同于官办学府,保持着自身一贯的*立作风,很大程度上促进了文化教育的发展,学术思想的繁荣。王禹偁在《潭州岳麓山书院记》高度评价了书院的影响力,“使里人有必葺之志,学者无将落之忧。谁谓潇湘?兹为洙泗。谁谓荆蛮?兹为邹鲁。”南蛮之地竟然可与孔孟家乡“洙泗”“邹鲁”相媲美,岳麓书院的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

  有两则趣谈,为岳麓山增添了几抹别样的色彩。

  唐代,长沙本地的俊杰之士王磷、李群玉麓山竞对名噪一时。王磷善作诗词,才思敏捷。唐咸通(860-872)年间,由观察使崔铉推荐到长安参加“日试万言科”。考试那天,王请到10位书吏,各给笔墨纸张,然后口授,10吏笔不停书。当时掌权的宰相路严见其才华出众,想收留门下,遭拒,路严便绝了王的仕途。王便寄情于山水之间。一天,偶遇李群玉。李群玉诗笔华丽,才力迈健,又恃才自傲。他一向看不起仕途之人,对王抱有轻视的态度,王提议两人以联句较量,李群玉一口应允。不料王磷佳句泉涌,李群玉几乎无法应对,当王吟出“芍药花开菩萨面,棕榈叶散夜叉头”的绝句时,李群玉俯首称臣。从此,二人结为好友,麓山竞对一时成了湖南的佳话。

  宋代岳麓山还有胡寅怒斥奸臣的美谈。南宋初年,金兵不断南侵,宋高宗赵构偏安江左,执掌朝柄的秦桧等人畏敌如虎,一味妥协投降,胡寅对此极为不满,愤而辞去京官。一次,胡寅正在游览麓山寺,突然听到秦桧党羽刘旦来湖南做官的消息,他便挥笔在墙壁上大书“是何南海之鳄鱼,来作长沙之鸟。”南海鳄鱼的比喻,来自唐代韩愈的《祭鳄鱼文》。传说韩俞初任南海边潮州刺史,知道恶溪中有鳄鱼把百姓的牲口几乎吃光了,便写了《祭鳄鱼文》投入恶溪命鳄鱼限日离开潮州迁往南海,否则将弓矢捕杀殆尽,结果鳄鱼惧怕潜走,以后潮州永无鳄鱼。刘旦知道是在讥讽自己,胡寅因而落职,20年不再做官。

  诗歌竞对,怒斥奸臣的故事已无迹可寻,但禹王*水的业绩在这却可以找到一些求证。寻访岳麓山,不可不来云麓峰左侧峰峦,禹王碑在这里安静地目视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红尘之子。

  “禹王碑”是岳麓山古老文化的象征,宋代摹刻至此。这块碑石刻有奇特的古篆字,字分9行,共77字。4000多年前的洪荒时代,大禹为民*水,竟“七年闻乐不听,三过家门不入”,*终制服了洪水,传说大禹曾到过南岳,并在岣嵝峰立下了这块石碑。东汉赵哗《吴越春秋》就记载了这一传说:“禹登衡山,梦苍水使者,投金简玉玉字之书,得*水之要,刻石山之高处。”唐代韩愈为此登临岣嵝峰寻访禹碑,虽未亲见,却留下了“蝌蚪拳身薤叶拨,鸾飘风伯怒蛟螭”的诗句。1212年(宋嘉定五年),何致游南岳,在岣嵝峰摹得碑文,过长沙时请人翻刻于岳麓山颠。宋以后,碑被土所掩。明代长沙太守潘镒找到此碑,传拓各地,自此禹碑闻名遐迩。

  到底禹王碑的前世今生是怎样,身处闹市的我们无从得知,探讨专研也只能是一知半解,奇谈妙就妙在这里。我们能做的就是献上我们虔诚的心,膜拜这一段历史文化而已。

  沈一接的诗句真切地表达了对大禹*水功绩的敬仰和对碑文难以阐释的感叹:“平成绩奏几千年,石壁遗文尚宛然。岂是后人偏好事,应知古圣示心传。龙蛟影动云烟乱,珠露光凝日月悬。愧我读书无万卷,空来拟议未能诠。”

  儒、佛、道之间的交流融合,为岳麓山文化造山堆垒了新的柱石,岳麓书院创建后,作为文化名山的岳麓山无疑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形成了以儒学为中心的湖湘文化繁衍兴盛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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